第18节

本周的更新想不到我写了很久,但是还是如约而至,谢谢大家的等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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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Chapter 46

童佳许久未与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,就算之前和周舟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之间的互动,这么被一个男人按着狂亲,五年来还是头一次。

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以前那个林伟回来了。

周身的空气在这个吻的过程渐渐稀薄,潮热和细微涌出的情愫让人倍感窒息。等这个吻结束,果然童佳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任整个背部瘫在墙壁上,要不是林竞尧抓着她臂,她人铁定跌落,再站不起。

林竞尧何尝不是,他过来不过是想提醒童佳,谁料到和她一碰上,理智什么的全没了。

好在他尚能克制,一个吻后,所有情绪和气氛再次褪去。

四方明净的浴室里渐渐沉寂下来。

童佳喘着气,等心绪渐渐平静才抬眼看林竞尧,他本来比她高出大半个头,此时却垂着头抵在她耳畔,他的呼吸有点重,但也渐渐趋于平缓,过了好片刻才开口说话:“不要和那个人走太近。”

又是一句没来由的提醒,童佳心里梗了梗,这人除了会命令人还会什么?

她笑了一声:“凭什么?”

林竞尧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。想要来给童佳提醒一句也只是他一时的冲动和直觉,直觉jy这个男人应该不简单,背景来头看着挺清楚的,但细想又觉得总有什么地方遗漏,根本令人分辨不出好坏,唯一能确定的是对于童佳有着企图与爱慕。

不过,今晚他大概是失心疯了,亦或者是男人体内潜在的占有欲作祟,所以才会那么冲动,那么不管不顾。

“说啊,凭什么管我?不是分了吗?”

童佳边问边推他。

“是,是分了。不过前男友也能提出善意的建议吧。”

这么一句话不过是他随口一说,附和着童佳说的,没想到却令童佳浑身一颤,原本有点热和起来的心即刻坠到谷底。

是啊,也就只有她还在纠结,还在想着或许有会重来,人家都早翻篇了,童佳你怎么那么傻!

林竞尧压根不知道童佳的心情已经坐了回过山车,还在试图劝服她:“你知道他的背景吗?知道他真实的为人吗?你想想就应该清楚,他一个长期在国外的怎么会在榕城那么便利,有求必应!”

说的是船的事,童佳冷不防笑了下,抬眸盯着林竞尧看。她的眼里有丝丝水迹,却含着没溢满。

“那我谢谢你了,用不着你操心,舟的背景和为人我都很清楚,比你好太多。”

童佳是那种激不得的人,谁越激她她越反骨,说出的话自然带着刺,恨不得怼得对方哑口无言。林竞尧把这事给忘了,还在那说:“所以你就和他混一起了?你不知道他和池爷认识?池岳东是什么人你清楚吗?榕城的黑社会老大!”

“所以你呢?你不是也和他认识?你还不只是认识,你还帮他做事吧?”童佳讽刺道,“林伟,你真是一点没变,还是那么自以为是。也不是,你还是变了,变得比以前更无耻,更可笑。”

说完,她使出所有力气去推他。

林竞尧反射性往她身上一靠,抵住她不让她动作。她愤愤的,开着嗓子骂:“放开我,混蛋!给我滚开!”

他根本没听她的,和她扭抱在一起,掌一边一只摁住她的不安分,大腿压着她的,不让她再有翻盘的会。

两个人在浴室里动静不小,叮令哐郎把一些洗浴用品扫了一地,童佳更是拿出十分力气,试图从这个人的桎梏挣脱。她边和他较劲,嘴上更没闲着,怎么难听怎么来:“林伟,你他妈的就是有病!你自己都说了我们分了,那你还管个屁。你还是不是男人,现在压着我是想干

嘛?我告诉你,我就和周舟混一起了,你是我前任,他是我现任!你给我滚!”

轰的一声,林竞尧的拳头一下砸在镜面上。

镜面承受不住那股力,撑了秒,咔嚓咔嚓开始出现蛛网形状的裂痕,再然后一条血迹缓缓流了下来。

童佳脑子里突然就空了,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无形,茫茫的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
外头大概是吴阿姨听到了声音,拍着门对门里的人问:“佳佳,开门啊,怎么回事?什么声音啊?”

童佳还愣在那里不动,也不回话,独自沉浸在她突然明白过来的世俗道理里。

林竞尧眼里全是灰败,隔了好一会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:“童佳,你骗人。你不喜欢他。”

他抬眸看了她一眼,然后凑过去,在她额头很轻柔地印了个吻,动作再自然不过,也再小心不过,仿佛对待一件拥有了许久的稀释珍宝一样,同样也像在很认真地宣告着他心里的笃定。

童佳突然就哭了,一点酝酿都没有,眼泪就那么无声地掉了下来。

门外吴阿姨还在拍门,童佳抿了抿唇,用背擦掉眼泪,随后用沉静的声音对林竞尧很平缓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,你真的是我最讨厌的人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她看过林竞尧一眼,“我明明已经接受我们分的事实,你为什么还来惹我?”

她眼泪

继续掉落。隔了一小会,她伸去执林竞尧那只,他背关节上头蹭掉一块皮,周身发红,伤口还在冒血。

“林伟,我真的很累,我同意你说的我们分了。我也乐意接受这个事实。所以,从此之后,我们都各自过自己的,你有你的天地,我会有我的生活。所有一切,总归会过去的。”

林竞尧没想到她会说这些,怅然若失地看着她。

她却没再看他,打开浴室的门径自走了出去,没多久外头就传来她和吴阿姨说话的声音。

**

台风虽没从榕城正面登陆,但登陆地离榕城不远。当晚,榕城同样成了这场风暴的重灾之地,损失更是不容小觑。

几个低洼地区的道路积水严重,从市区前往奥山的道路已经封锁,林竞尧从度假村离开后无奈只能回了别墅。

自从出了上次的事,如今不管什么地方,梁开都多加了人。林竞尧进屋时客厅里就坐着四五个兄弟,本来几个人正在刷看球赛,见他来了纷纷起立。

“林哥。”

几个人异口同声和他打招呼。

他头发上还留着暴雨打湿后的水迹,凌乱得颓靡,也凌乱得不羁。不过这样倒是有了点烟火气,不像平时那样让人难以亲近。

听他们叫自己了,林竞尧向着他们点了点头。随后一把把头发全往后撸,成了很少见的背头。

这么一来这些小弟们又看清了,平易近人全是假的,在他们面前的还是那个气场强大不言苟笑的男人。而且除此之外,他们发现此时的他脸色铁青,神色很是不愉。

没人敢出声,一个个都站在沙发前。只有保姆阿姨上来接过他里的车钥匙放去玄关,又给他泡了杯茶端过去。

他喝了一口,把茶放在茶几,问那几个小弟:“梁开呢?”

有一个指了指楼上,“林哥,水哥他今天……”后面的话没往下去。

林竞尧对他摆了摆,转身对他们一伙人说:“外头台风大,今晚应该不会有事,你们轮流休息去吧,留一个值班就行,其他人睡客房。”

他说了他们就办,只不过路过楼梯时都会不约而同朝楼上瞄一眼。

不一会儿功夫,客厅只

留下林竞尧和先值班的那名小弟。那小弟在他们底下也有年了,和他还算熟络,对着他说:“林哥,水哥今天回来浑身不得劲,就找了人过来按摩,现在还在楼上。”

林竞尧一听,懂了,这是有女人在。

平时梁开也不是没带过女人回家,不过都是玩玩,不留夜,他管得很少。今天有点不同,他自己才被一个女人狠狠扎了一刀,原本心情就坏,更不可能就这么纵着梁开乱来。

更何况这段时间榕城很乱,别墅里有账本和下家名单,还有他私藏的一些秘密,在没有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前,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潜在危险。

他抬眼往二楼的方向睨了睨,走去酒柜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,随后放下酒杯,留那小弟一人在客厅,自己一步两步朝二楼梁开的卧室走去。

别墅隔音做得不错,二楼走廊里竟然没什么旖旎声传出,倒是有东西叮哐碰撞的声响,断断续续,毫无规律。

他在门口站定,敲了下门。

门里突然安静,不久传出梁开的骂声来。

“操,是不知道我在干嘛是不是?”

林竞尧没理会,又敲了下,急促又有力道。

很快,里面再次传出梁开的骂声:“他妈的给我滚远远的,要不弄死你。”

“是我。”林竞尧说道,声音低沉。

这下没骂声了,不仅如此,门直接被人打开。梁开披着件睡袍,边系腰带边叫了声哥,站在门口。

他眉头还紧锁着,脸色是一副完全没做爽的不痛快。

林竞尧撇了他一眼,又将眼神打到屋内。

六尺大床上,一个女人赤条围着条丝质薄被靠坐在床头的软垫上。她一虚虚搭在胸前,另一给自己点了支烟,一条细白直的长腿就那么垂在床沿,一下两下轻悠悠荡着。

林竞尧的眼神掠过梁开落在她身上,她倒好,不羞不臊,微拢着嘴唇对着林竞尧吐了口烟圈出来,眉梢眼角更是写尽了妩媚惑人的味道。

这人林竞尧有点印象,是太古坊那一圈里鼎鼎有名的销金“午夜汇”里才做了半年就成为了金牌的妈咪。

梁开有心护人,人往林竞尧正前方挪了挪,挡了他的视线,嬉皮笑脸地说:“哥,甭看了,给点面子。”

隔了会儿又说:“我们去书房谈,你先去我马上就来。”

他说完也不等林竞尧回应就往后头走,一直走到床边俯下身在那女人耳畔说了好几句,连着薄被一起抱着她的腰部一阵动作,又哄又逗地卖力讨好。

林竞尧眼神暗了暗,无声无息转过身离开,独自去了书房等梁开的到来。

谢谢还有人追,补全了。

周末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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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Chapter 47

林竞尧在书房等了没多久梁开就趿着拖鞋,吊儿郎当走了进来。

他身上还是那件睡袍,松松垮垮在腰头扎了个结,露出一片胸肌在外头。那上面点点红痕,还有两条爪印,一看就是女人弄的。

林竞尧对他眯了眯眼,沉着脸附身摁灭了才抽了没几口的烟。

梁开在沙发那儿坐下,两条腿往茶几上一搁,两抱头对着林竞尧笑了笑,有意讨饶:“哥,怎么脸色那么差,我不就是玩一下么。”

林竞尧盯着他没动。
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,这段时间过得和孙子似的,憋得慌,所以找人来发泄发泄,你要觉得不行,我立马把人撵了。”

说完就要起身。

林竞尧竟然没拦。

梁开本意并非如此,不过他都站起来了,这时候反悔面子里子都挂不住,于是插在兜里垂着头楞楞来了句:“就是现在风太大,积水,漏电,这要是撵人走了,万一在外头不小心出了人命……”

林竞尧靠在椅背里,面无表情地看梁开自说自话。

“行吧行吧,我让她走,我梁开今天算是在女人跟前丢脸丢大了。”

说完这句,梁开还真打算往外走,林竞尧突然叫住他,“左亮那里你联系的怎样了?”

梁开一听,这是给台阶下了,立马调转身走近,在离林竞尧最近的沙发上坐下,人附向前,胳膊肘压在自己大腿,另一撑着沙发扶说:“哥,你怎么不早问,我都差点忘了,之前左亮那里已经联系上了,说看我们这一次的发货能力。他们其实也挺好奇我们走的网络,想试试水。”

林竞尧认真听着,梁开继续:“不过我们现在那批货不见了,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谈后续合作的事,我担心左亮那里会以为我们只是瞎吹牛。”

“台风过后我们再去一次离岛,你叫上个开锁厉害的兄弟。”

“好。”

梁开说完仍保持那姿势,他不敢直视林竞尧,只能偷着瞄。瞄了几眼才发现林竞尧一晚上都没什么表情,脸色很阴沉,很灰暗,眉头拧的紧紧的,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堵在心里。

梁开叫了他一声,他没回应。梁开又叫了一声:“哥,想什么呢?”

林竞尧半阖着眼皮靠在椅背里,梁开问了他才回了个字“没什么”。他看向梁开,突然说:“不是还有女人在等你吗?还不走!”

他这样梁开哪敢走,嬉皮笑脸地接他话:“什么呀,我这不是和你说话吗,哥你还有什么没交待的?”

林竞尧眼皮抬起,无波的眼瞳里是深不可测的情绪,他对着梁开看了几秒才说:“你去吧,我没事,女人最耐不住,你可别让女人等。”

这种话还是头一次从林竞尧嘴里说出来,他以前从来不会主动和自己聊起男女的事,而且还有点酸不溜秋的,铁定有问题。梁开正想问他究竟怎么回事,他却开始赶人:“走吧走吧,我一会儿也休息了,你明天一早记得把人送走。”

说完,起身去给梁开开门。

梁开没辙,拖着步子往外,一步一回头。

林竞尧不经意一推,把他直接推了出去。

等书房里只剩下林竞尧一个人了,他立马换了种神态,颓颓的,带着失落和溃败。他不想这么唉声叹气,人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不知道究竟要干嘛,总之就是烦躁。

最后他仰起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,等看得差不多了又垂下脑袋开始想心事,他想到童佳,想到她晚上对自己说的话,起脚就往红木方桌的桌角上一踹。

**

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,夜间

登陆,等到了第二天午,风力就小了不少。

航空和海运还封禁,不过动车已经开通。

午11点,童佳在榕城车站给李亮亮电话,告诉对方自己先回上海了,之后所有的联系都通过网络。她走得太急,李亮亮以为有什么急事,问她,她没回,只说一点私事,然后又和李亮亮交待了一些需要补拍的内容就挂了电话。

电话才挂,叶楠的电话接着进来了。

童佳想了下,还是接通,只听对面叶楠劈头就问:“佳佳,说别太急着走得也是你,怎么一早就自己回上海了?妈妈命令你现在赶紧回来,等明天飞能飞了,我们一起飞回上海。”

童佳说:“妈,我先回去了,你晚点帮我收拾下行李,记得别落了东西。”

叶楠还是不允,说:“除非你给我个理由,否则妈妈真生气了。”

童佳说:“别,我告诉你,我在榕城不想待了,觉得没意思,就想赶紧回上海自己家。”

她和叶楠还说:“突然不想见到某些人,你就别猜了,反正你明天就回,我们就差一天,我坐火车,我晚点到家给你电话。”

这边电话未挂,那里车次开始检票的广播已经响起,童佳急着走,和叶楠道了再会。

榕城的动车站修得很新,通车不过这两年的事。童佳第一次来,跟着人流一起下楼梯上月台,不知怎么她突然想

起很久以前的某天,在长春,同样也是在月台上,她第一次见到了林伟。

正是从那天起她和他开始有了牵绊。

命运真是奇特,隔了那么多年后,仿佛一切走了个轮回,从起点走到终点才发现原来还是在原地,就像她和他之间的感情,走了一大圈,跨洋过洲的,到头来从陌生人还是走到了陌生人。

她心里有无尽失落与无尽感慨,确也有着放下以后的释然。她心想,这个故事也不算是没个结果,不管好坏,至少她等到了。

月台上有巡逻的列车员嚷嚷着乘客们尽快上车,童佳回头又看了一眼榕城的车站,跨上去,回身继续站在门口。

榕城,她曾经最爱的故乡,这个装满她童年美好的地方,下一次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。

车门被关上,车缓缓启动,加速,榕城的一切被无限拉远抛到后方。童佳一直在在车门边上对着窗外看,看榕城越行越远,带着她青春岁月里的那场荒唐一起消失在永不可及的地平线。

圣诞节的更新,很谢谢大家还在,爱你们。

周末还会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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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Chapter 48

喝茶聊天的地点定在离奥山有二十多公里的角头村。这地方是整个榕城最西南的村落,和邻市交界,地理位置特殊,又处于这一片海岸线整个陆地伸向大海的角头,于是名由此来。

角头和奥山同样是渔村,但角头的规模和区域大小却没法和奥山比,交通便捷程度更落后于奥山,整个村一百来户人家,大部分常住人口是年以上的人群,年轻人不爱待在这地方,一是偏僻,二是发展缓慢。整个村也就一条省际主道,没有大型商业区域,商业设施几乎为零。

不过近几年榕城整体开发,角头的路也扩建了些,搬了些小型海鲜加工厂在村里,增加人气。

车从城际高速口子下来,在主道上又开了四十来分钟,才驶上去往目的地的小路。这地方是湾口最边角的地方,又延伸进大海,所以受此次台风影响严重,路上水塘不断,车行缓慢,比以往用时增了整整一倍。

池岳东在这里有个小厂子,专做食品加工,为他在榕城市区几家酒楼供货。载林竞尧和梁开的车子就在这个加工厂前的空地上停下。

空地平时停卡车装卸货物用,此时上头已经停了五六台不同型号不同品牌的车辆,有高档的也有普通的面包车,依次排列。等到林竞尧和梁开底下的小弟们到达,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可停车了。

梁开叫了四个人,剩下人开车去其他地点泊停,等他们之后的通知。

离池岳东给的期限其实还有一天,林竞尧清楚的很。他一路都没说话,也没和梁开打暗语,因为他心里知道,该来的总会来。

果然,进到里头排场不小。

两个圆桌,那几个榕城的话事人都到齐了。

余爷也在,见到他们最为热络:“呦,来了。竞尧这几天怎么见着瘦了。”

上次见面是十天前,在医院,余爷去见过林竞尧一次,当时他还代池爷给他送了点补品,让他好好养伤。后来的事不言而喻,进了警局不掉层皮已经算不错的了。

余爷的话才说完,还没等林竞尧他们搭腔,一旁冯青山斜着脖子,咬着烟走过来,接爷的话:“爷,你这话说的。这不是自讨的吗,早知道有今天,当初也就乖乖的当孙子了,眼馋也得看看有没有本事吃得下啊。”

“靠,说谁呢?”梁开脾气爆,一步上去。

冯青山知道梁开拳脚厉害,上次他下已经吃过他的亏,一根指头被削了,接都接不上。这会儿更料不准这头蛮牛会不会干蠢事,于是立马往后一退。

他下人多,一秒功夫,五六个已经挡在他跟前。

梁开一看,笑出了声,指着变了脸色的冯青山嘲笑道:“不会吧,我又不打你,你他妈躲什么躲啊?属乌龟的?”

这是骂他缩头乌龟呢,料谁都忍不了啊。

冯青山立马变了脸色,竖着眉瞪着梁开:“我草你妈,这里轮得到你说话?”他转向林竞尧,“你他妈怎么管下的,哦,忘了,你就是废物一个,管不住底下人,被自己人耍了都不知道呢。”

“滚你妈蛋。”

林竞尧立在那里一动没动,梁开两步过去,边骂边拨开那几个小弟,一掌就往冯青山身上劈。

在座的都见过上次梁开的壮举,免得事闹大,有几个立马叫人把这两位拉开。

梁开和冯青山一伙已经撕扭在一起,梁开的小弟这次也没闲着,围上去和对方动毫无顾忌。

还真是扭打在一起了,都劝不住。

眼见着事态越来越重,池岳东出现了。

先看见池岳东的是林竞尧,他立刻叫住梁开。梁开一松懈,本来已经被他按着

揍的人得了空,一个翻身爬了起来。

冯青山吃了梁开两拳,眼角眉梢那里明显留了痕迹,一圈红肿加上破皮。他这下彻底爆了,候着会就要打回去。在众多各区话事人跟前可千万不能丢脸。

梁开没躲开,还真挨了冯青山两记。正要发火,池岳东开口:“都给我住。”

这么一句话,五个词,就和电源开关似的,倏地,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了。

大伙都别过头看往池岳东,池岳东正板着脸,耷着嘴角从边门走了进来。一直到他入座,也没人敢再多坑一声,更没人敢有多余的动作。

池岳东眼神一如既往地阴鸷,扫过在场的每个人,最后落在林竞尧身上,“竞尧啊,出来了也不来和我打个招呼。”

“池爷,局子里晦气,怕污了您的宝地。”林竞尧回道。

“喝喝,不是因为找不到那批货?”池岳东似笑非笑对着林竞尧直问。

“货的确有了点问题,不过,交货期还未到,我们还在想办法。”

这局面明摆着已经漏了风声去对方那儿,再掖着藏着也无用,林竞尧索性坦荡回答。

这一下池岳东干脆大笑出来,不过这笑声着实恐怖,又锉又尖锐。等他这么笑完,他说:

“竞尧啊,你小子胆子是够肥的,我之前和你说的全忘了?”他走到林竞尧跟前,一双眼瞪得又凶又

大,“我让你碰过货了?”他用掌拍拍林竞尧的脸,先轻轻的两下,忽的扬起,重重的甩了下去。

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又力度十足。

林竞尧被他这巴掌直接拍的转过了头,他头发凌乱不堪,脸颊顿时显出一印。可他没出任何声音,过了几秒,等回过神才转回原位,和池岳东对视。

池岳东凑近,用不怎么大的声音又问他:“怎么,遇到什么麻烦了?货不见了?”

林竞尧愣了下,才点头。

池岳东两背在身后,绕过林竞尧走到梁开那头,又看看梁开,可是没出声,回过头复又看了眼林竞尧。“你们的货已经被我追到了,自己底下出了叛徒都不知道,还妄想着做榕城的粉档生意。”

“靠,是哪个王八犊子?”梁开没忍住,直问,“是不是孙诚?”

池岳东剐了他一眼,“是不是你说的这个不清楚,不过人我已经找到,货也追回来了,在他和云南人交易的档口。”

“云南人?”梁开问,“不是已经进了西区警局了吗?”

“他人呢?”边上林竞尧插问。

林竞尧刚挨了池岳东一记耳光,自然清楚池岳东的心狠辣。他从刚才下了车开始就预感今天会有事发生,但是没想到是关于孙诚,他现在害怕某种可能,只能冷着性子问。

他问了,梁开也问,不过语气和他不一样,梁开只有怒火,想揪出孙诚狠揍一顿,

“草他妈,他人呢?”

池岳东臂一抬,边上冯青山就上前,在池岳东耳边说了句很轻很轻的话。

池岳东点了下头,冯青山就退回去了,和自己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。那两名下听完,走了出去。

不一会儿,他们又回来了,左右一起夹挟了一个人。

那人浑身疲软像没了筋骨,又像喝得烂醉一样被他们挟托着,脸朝下,背朝天,脚尖垂着在潮湿未干的地面上画出了两条平行的线。

这么由远及近,一直到到了他们跟前这人才被直接丢在地上。

因为脸一直朝下,看不清面容,只能靠身形衣着来判断,梁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过去对着就是一脚。

他想把

人踹翻身,口骂道:“靠,敢背叛太古坊,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?”

可惜那脚下去硌的有点疼,那人硬得和橡木似的,完全不似之前看着的瘫软。

梁开不死心,两往那人腹部一抄,直接把人翻了个面。

翻转过来的一瞬间,所有话事人都倒吸了一口气,连胆子大到包天的梁开也被这人的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那人的确是孙诚,只不过面目全非,血肉模糊。

林竞尧看着双眼被挖,脚筋被挑断,膝盖骨又被打碎的人,更是愣怔在那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只有冯青山,声音里有种报复后的快感,在一旁调侃,“呦,怎么,昨天还好好的,今天怎么就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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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Chapter 49

一屋子的人都屏息不动,看冯青山走到孙诚身边,拿脚尖对着踢了踢。

应该是被踢到了伤处,孙诚表情狰狞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喉音。他看上去很痛苦,冯青山却继续使坏,鞋底碾着他的膝盖来回踩踏。一个使力,喀嚓响了一下,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。

屋子里抽烟的人多,烟味在潮热的环境里发酵,形成一弯无形的钩,将这群人的冷漠和嗜血钩了出来,他们对这种单方面的凌虐简直就是习以为常。

林竞尧在一屋子人的冷眼旁观沉着脸往前走过去,到孙诚跟前停下,用臂对着冯青山一挡,把他挡开些距离。

冯青山被他这么一记,往后踉跄了半步,有点失面子,对着他骂了声“靠”,还想着上去再补一脚。林竞尧回头眼神射过去,又冷又狠,就像在警告。他在告诉冯青山谁才是孙诚的老大,即使要问要罚,按着规矩也该他来。

合情合理,冯青山没了底气只能吃瘪,指着林竞尧咬牙切齿。

“你有种”,他挤出这么一句,人不甘不愿退到了后边。

林竞尧没理他,蹲下查看孙诚的伤势。孙诚除了眼睛被挖,腿膝盖的地方很明显也受了不小的伤。他裤子上全是血迹和污渍,有些破损的地方已经和皮肉黏合在一起,看着就知道铁定吃了不少苦头。

失血过多,伤势又严重,孙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。不过看不见的时候听力却极其敏锐,感觉到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身侧,他喉咙里翻着滚发出一串难以辨别内容的声音来。

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但能肯定的是,此时的孙诚应该特别痛苦,特别恐惧。

林竞尧执起孙诚的,指尖在他心里摩挲。他将自己指的温热传递过去,试图抚平孙诚的疼痛与恐惧。而这些细节他做得又天衣无缝,无人看见,众人只以为他不过就是发狠前的蓄势。

“池爷,既然货已经追回来了,人我就带走了。今天让各位见笑,回去后该算的账,该有的罚,我们太古坊自有一套办事的方法。这段时间各位老大,各位兄弟辛苦,回头我们太古坊坐庄,请各位吃饭。”说完,给了梁开一个眼神。

梁开虽怒气上头,但在这种场面还是很能克制住脾气的,铁定按着自己老大说的办事。他回头指挥带来的那几名小弟往前搬人。

没想到还没到孙诚跟前,一旁冯青山又来事了,臂一伸直接拦着那几个小弟说:“诶,慢着,谁他妈说这是你们太古坊的事了?”

梁开最看不惯他,他这么说,他就故意和他抬杠:“怎么,难道是你rne的事?”他痞笑一声,“操,那行啊,你到时解释解释,怎么人跑去我们太古坊了?”

梁开说话从来不带怕的,管他是不是西区的新话事人。冯青山几次被梁开弄得失面子,众人以为他又要开嘴炮,没想到这次冯青山竟然没和梁开怼,却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。

“这么个大人物,我们rne可不敢用。”他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
说完回头对下做了个示意,那下不知从哪里摸出部来递给他。他拿着,在梁开跟前晃了晃,又在林竞尧面前晃了几下,然后放出里面的录音。

那是孙诚失踪前录的执行任务的备忘录,里头他的警号,以及他每次执行任务的日期被清晰地播放了出来。

双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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